第(2/3)页 “洪宪瓷被视为政治闹剧的产物,就像一出草草收场的蹩脚戏剧留下的道具,既无真正的艺术价值,也无任何实质的历史意义。” 他停顿了一下,让这句话在寂静的拍卖厅内回荡,然后继续道:“世界各地这些知名拍卖行,甚至会主动拒绝上拍这类物品,不是因为它们的数量稀少,恰恰相反,是因为它们连基本的研究价值都没有,在专业藏家眼中,它们就是历史的垃圾。” 佐藤听到这里,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,他猛地抓起身边的另一只瓷瓶,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,手指更是微微发抖,仿佛握着的不是瓷器,而是一根烧红的铁棍。他死死盯着瓶底的款识,双眼布满血丝,似乎想要用目光将那几个字烧穿,想要找出陈阳话里哪怕一丝一毫的漏洞来为自己挽回颜面。 然而,现实是残酷的,随着他越仔细地观察,脸色就变得越发难看,从最初的铁青,逐渐转为死灰般的惨白,因为他痛苦地发现——陈阳刚才说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细节,竟然全都对得上!瓷瓶的釉面确实不均匀,胎质确实疏松,敲击声音确实沉闷,连底款的笔力都确实软弱无比。 威廉姆斯在一旁看着佐藤的表情变化,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,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,猛地转过身,整张脸涨得通红,青筋暴起,冲着佐藤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咆哮:“佐藤!”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“你不是一直吹嘘说你们樱花国,把华夏的瓷器研究得透透的吗?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告诉我,华夏任何带年号的瓷器,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吗?” 威廉姆斯的拳头紧握,瞪着眼珠子看着佐藤,“你不是说你在东京大学,专门研究过华夏陶瓷史吗?你不是说你的导师是什么著名的陶瓷专家吗?现在告诉我,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?” 他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,但那种愤怒和屈辱的情绪却如洪水般汹涌,根本无法掩饰,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咬牙切齿,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,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窃窃私语,显然都在讨论这突如其来的戏剧性转折。 佐藤的脸色在威廉姆斯的质问下变得更加难堪,一阵青一阵白,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想要辩解什么,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,最终只能咬着牙,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这……这绝对不可能!”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虚弱和不甘,“如果洪宪瓷真的这么不值钱,这么不受欢迎,那他刚才为什么要疯狂地加价呢?为什么要和我们竞争得那么激烈?这不是自相矛盾吗?” 佐藤说着,用颤抖的手指指向陈阳,眼中闪烁着最后的希望和不甘,“一定是他在说谎!他一定是在欺骗我们!” 威廉姆斯听到佐藤的话,皱了皱眉头,觉得这个解释似乎有些道理,他猛地扭头看向陈阳,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,嘴角扯出一个冷酷的笑容,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和质疑:“小子,你别以为耍这种下三滥的花招就能骗过我们!” 他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阳,“佐藤说得对,刚才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,你疯狂地加价,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这件瓷器,只不过是因为你口袋里的钱不够,最后才无奈放弃的!” 威廉姆斯越说越激动,声音也越来越大,“如果这件洪宪瓷真像你说的那样一文不值,你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积极?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?” 他得意地看了看佐藤,然后冷笑着对陈阳说道:“我告诉你,这件洪宪瓷一定是价值不菲的宝贝,否则你不会表现得那么渴望!” “明天我就把它送到最好的拍卖行去,让全世界的收藏家都来竞拍!到时候你就知道谁在说谎了!” “受欢迎?”陈阳轻轻冷笑一声,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,“好呀,威廉姆斯先生,你想送我当然拦不住您,但是我希望你去送的时候,告诉我一声,我想去看看笑话。” 他顿了顿,声音愈发轻松,“鉴定师看到这件'珍品'时的表情,相信我,那画面一定会很精彩。” 周围的观众们听到这话,不少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。 “这种洪宪瓷,实际上,只不过是袁世凯称帝闹剧的副产品,连真正的官窑都算不上。”陈阳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,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,“袁世凯妄图复辟帝制,改元洪宪,前后不过八十三天就宣布取消帝制。” 第(2/3)页